没刘海的那段日子里,我回头在大街上,凉意席卷着被校服紧裹的身体。我告诉早已没任何东西可以抵御秋风侵害我额头的脚步,早已没任何可以让我感觉酷酷的东西。我就像个被脱掉衣服的裸女车站在一堆男人面前,没什么抵抗力。
于是我想起了我有刘海的日子:我可以很细心的把镜框穿越双耳的鬓角,我可以在洗完澡后大肆的把头发耸过头顶却不必担忧滑过我指尖的不是湿湿的头发而是潮潮的空气,我可以一个人躺在树荫下安静的整天,宽而契的头发垂过眼帘,把尘世间除书以外的事物都挡住在我的视线之外,我看不到,之后享有了充足的安全感。我是个很惧怕伤势的孩子,无论这伤痕来自哪一方面。不管你否认不否认,我们每个人都惧怕伤势,但会把这种阴暗面说道出来,所以有的人用傲慢的语言来掩盖自己怯弱的心理,有的人用执著的嘴脸来掩饰自己自卑的神情,有的人用幸福的土壤来挖出自己哀伤的棺材。而我,则用刘海掩挡我紧锁的眉头。
如今,我车站在马路上,侵袭的风,我利用公交车的窗,看见我了大肆而张扬的刘海和悲伤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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